第10章 溺水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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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被人捉住的鱼挣扎击水，
发出弓弦般的鸣响，
它要死了，再不能，
吞咽这世界上的空气和阳光。
而人也沉入海底，
为了鱼，
或者为了柔软但始终严闭的水面，
那难熬的孤独。
——保尔·艾吕雅《兽与人，人与兽》1920年
——
昏暗的平民酒吧里，埃斯特温发光的赤眸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水面。
看着杯里的混浊酒液之上的泡沫层，大量的二氧化碳会从啤酒里面分离出来，当然他根本不明白这一点，他只是觉得——
白色的泡沫，升起，炸开，化作酒香。
破裂的声音，仿佛临终前的绝唱。
他觉得，这样很美。
默默地盯着它，也不喝，更不知过了多久，一个穿着红裤子的滑稽白胡子老汉走到了他的旁边，也安静的要了杯酒。
许久，老头问他从哪里来。
他摇摇头，不记得了，应该是北方。
他还记得的事很少，只知道，在故乡，战斗就是一切，一切都是战斗，自出生到死亡，唯有战斗。
也没有其他的。
又问他往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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