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0.远道而来的挑衅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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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0.远道而来的挑衅者

平静无波的格陵兰海面漂浮着白云般的坚冰，这片冰雪覆盖的海域拥有极其丰富的渔业资源，每天都有大量的鱼类从渔船上打捞下来送往集市，然而格陵兰人食用最多的还是海豹肉，那是他们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日常美食。如果有从冰岛运来的新鲜温热的人血餐桌就更加完美了——

渔人将猎杀完的海豹拖上雪地车正打算运往集市去卖，海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如同烈酒一般令这里的血族沉醉，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。

今天的格陵兰海似乎有一些喧闹，鱼群们比往常烦躁许多，鲸鱼跃出海面又重重落下，恸哭般的长鸣让渔人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，因为他看见：远方有什么东西将海面劈开了。

那玩意儿速度极快，等到飞近了渔人才看清在海水上如履平地的是一位血族青年，无论是海面的浮冰还是游动的鱼群遇见他都自动地退避三舍，青年穿着考究的白色燕尾服佩戴礼帽，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手杖。

当做工堪称完美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踏上陆地，容貌英俊青年人十分绅士地向渔人抬了抬礼帽帽檐：“Ciao。”

“buongiorno。”渔人用同样的语言和他打招呼。

青年人说：“您的意大利语真好。”

听见陌生人的赞美，渔人有些高兴：“年轻时在罗马逗留过十几年，您是意大利人吗？”

“我的先祖是意大利人，后来侨居至美国，我的童年与母亲在佛罗伦萨长大，艺术与浪漫是哺育我的乳汁。”青年人如同是在诵读史诗般叙述着自己的身世。

“佛罗伦萨是一个好地方。”渔人爽朗地笑道，“需要来点新鲜的海豹肉吗？卖给您比市价更低的价格——”

“不，谢谢，比起鲜血淋漓的生肉，我更愿意在餐桌上看见它。”青年人微笑着拒绝了，“不过您的热情足以融化这片冰海，也正是这样的热情救了您一命。”

“什……”感觉到身体传来骨头断裂的声响，渔人愣愣地低下头，只见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躺着一条熟悉的胳膊，是他的胳膊。

青年人的眼神忽然变锋利了，浪漫的绅士气息被周身散发出的戾气一扫而空：“现在带着你的这条手臂去找菲安洁特！告诉他乔治·梵卓如约前来——踢场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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