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曲（四十二）我其实更喜欢后来者居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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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澈这样的回答，让江暮险些以为他这几天的消失不是故意的，是真的被公务缠身，因为太正常了，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。

“你这小孩怎么回事，怎么现在一点礼貌都不懂。”察觉到这一点后，江暮松了口气，他就当是自己这段时间敏感了，于是他故意伸腿踢了下萧澈的小腿，道：“怎么喊人的？嗯？”

江暮前段日子就发现了，萧澈一般不喜欢喊自己，要是喊，也是连名带姓，小时候好歹还是喊哥哥的，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可爱啊。

萧澈低头看了眼依旧在自己腿边徘徊的脚，眸光暗了瞬，而后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，“你很闲？”

“现在还挺闲的。”江暮点了点头，想着要不顺便把自己明天过两天要走的事也一并说了，可正要讲就见萧澈又把身子转了过去，俨然一副不想交谈的样子。

太阳实在是太大了，江暮在外边就晒了这么会，鬓角和额头上都出了汗。

即使环境如此糟糕，他却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样子，斜靠在灯塔一角，放空的看着天空，又或者是在看深渊林。

江暮的嘴角永远是向上的弧度，仿佛从未被什么烦心事困扰过。

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墙壁，偶尔还会蹦出一句，海是真的不错，如果可以下去游游肯定很凉快。

即使萧澈不回他，江博士似乎也不尴尬，他永远是自娱自乐的好手。

灯塔的扶手是合金材质的，很坚硬，光滑的表面看起来也很漂亮，这种表面让人站在特殊的角度时可以看到身后的人。

从江暮的角度看，萧澈一直是微微低着头，仿佛在数脚下的地板有多少块。

但只有萧澈知道，从一开始他的视线便没离开过身后那人。

他看着江暮的汗从鬓角滑下滴落到锁骨，然后化成一片水珠，萧澈喉结微动，视线想要错开却又抑制不住本能的黏住那片白皙。

几秒后，萧澈嗓音沙哑，突然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回实验所？”

那天从军事基地回来，听到于先生要给哨楼增兵后，萧澈还压根没想到这是江暮要离开哨楼的前兆。

直到最近两天他听白九说，实验所的人是一波一波的来，那架势真的是不把哨楼的门踏破不罢休，萧澈这才知道原来离别已悄然而至。

“奥”江暮听闻抬手挡了下太阳，顺势把额头的刘海撩起，用手扇着风说：“怎么，烦我了？”

萧澈只是看着他，也不回答。

“再待两天呗，回去后估计会很忙。”江暮说着说着倒先伤心起来，“我这么忙，以后怎么陪我家小孩玩呢，你要是想我了可怎么办。”

“那就不走。”

萧澈的这个回答出乎江暮的意料，因为太不像他了，萧澈永远都没要求过别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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